一个猫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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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指/指钟】一个关于小辫子的故事

• 日常沙雕小故事+1

• cp倾向不是很明显,姑且两边都打了

• 我流沙雕指挥使

• 大量无关叙述跟描写,有点啰嗦但我不想改【你他妈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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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工作集中在东方古街的杂事,从中央庭与古街双方的谈判,到灾后修缮重建的资金,再到黑核的后续处理,指挥使只觉得晕晕乎乎,脑子都快不够用了。毕竟刚刚接下这个工作没两天,经验方面实在不足,所幸最后还是以顽强的责任心撑过来了。

等到少年有空闲松口气再望向窗外时,才发现早上阴翳的雨天此时已然放晴,从中央庭的窗户居高临下地望向周边的楼房屋顶,四处都因为积存的雨水而反射出灼目的光芒。

下午的工作似乎是去古街。指挥使这么想着,打开战术终端确认以后,决定先提前去古街转转。

他在会议室伸伸懒腰,往楼下走去。

古街也是一派雨后景象。原本被千百年来的人踩得光洁如镜的石板路甚至变得有些滑,来往嬉闹的孩子稍不注意就会跌个跟头,吓得父母在身后疾追高呼;屋顶的雨水顺着乌青的瓦片流下连成银色的亮线,平日站在屋檐下叫卖的小贩只得将摊子缩进窄小的檐下,而热闹的叫卖声比以往却只增不减,食物的香气混杂着陈年木头与雨水的气息在老街上裹成一团,于这口名为岁月的大锅里熬煮。

浓重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少年身处其中,只感觉似乎自己也被感染了似的。他一边向过往每一个向他打招呼的居民回礼,跟孩子们开玩笑,一边赶紧朝着冷清的地方逃躲,以躲避涌上来的人流。

等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站在万葬亭的巷子门口了。

平日里因为没怎么注意所以不觉得,今天站在这小巷门口才发觉,这里与外界完全不同,静得出奇不说,温度也低,跟刚刚街上热闹的场景形成了剧烈的反差,少年甚至有种错觉:时光在这里都凝固不动了似的。

想着来都来了,就去探望这位屋主一眼吧。于是指挥使站在巷口缩缩脖子,朝更幽深的里弄走去。

见老板不在前台,黑发少年顺着大堂的通道绕到后院来,发现院子里的钟函谷居然背对着他在躺椅上晒太阳,手里似乎还在鼓捣什么东西。

该说真不愧是老人家吗……真是养生的生活习惯啊……

强忍住吐槽的心,指挥使想悄悄走上前去。因为心思全放在好奇钟函谷到底在干嘛上了,少年甚至忘记了脚下的威胁:一旁摇摇晃晃的小瓶子看着出现在后院的不速之客越来越接近,感受到某种威胁,于是直接冲上去狠狠撞了这个“大威胁”一下——

这撞一下可不得了,平日钟函谷帮着收拾黑门怪物时,全靠这些小瓶子冲锋陷阵,这老道士缩在旁边发号施令,连动动手指都懒得。虽然指挥使吐槽过这老板收拾起怪物像个奴隶主似的,但是不得不说钟函谷道行颇深,他那些小瓶子磕磕碰碰地就能把怪物打个七零八落,足可见这小瓶子的威力。现在这小瓶子猛地打在指挥使身上,而指挥使的硬度比起黑门怪物来嘛……后果不言而喻了。

“啊嘶嘶嘶好痛——”

指挥使抱着自己的右膝盖在原地乱蹦乱跳,惊得连钟函谷都转过来看,明明他早知道指挥使就站在身后,可这哀嚎声却是他没想到的——然后他就看见:小瓶子还在一旁晃晃悠悠,而某位指挥使却在不远处抱着膝盖哀嚎,场景甚是好笑。钟函谷连忙笑着把叫苦连天的少年搀扶起来,还不忘奚落他两句。

“嘶……老板你还笑?!你家小瓶子不认人反倒殴打我,你还笑!”

“反正也没什么大碍嘛,正好给指挥使你一个教训,让你以后不要从别人背后偷袭才是~”老妖怪笑得眉眼弯弯,叫人看一眼就发不起火。

指挥使痛得话都说不出来,又觉胸中愤懑意难平,只得企图用自己凶恶的眼神杀死对方,奈何对方毫发无损还一副得意样……嗯?

指挥使瞪着瞪着觉得不对,今天的钟函谷跟平日好像有点不一样?少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钟函谷,终于发现症结所在:那条总是垂在老板耳旁的小辫子,这时候却散开来垂在耳边,而编发的绳结正攥在辫子主人的手里。

“老板你刚刚在编头发?真少见啊……”好奇心又一次压过屈辱感,指挥使揉着被瓶子撞疼的腿问道。

钟函谷身子微微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摆弄起自己的头发:“少见么……老人家偶尔也是会心血来潮的啊。”

“心血来潮……?老板你不会平时连编头发都要法术代劳吧?”暗自感慨会法术真好的年轻人有点不可置信地笑着问道。

“能不用我自己去做的事,我向来都是能不做就不做,”钟函谷用手指在头发上打圈,表情云淡风轻丝毫没有悔过之意,他一双深红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如同脆瓷的白碗中盛着被水浸润的琉璃,“这一点指挥使应该很清楚才对啊~”

“……这就是你活了这么久连根辫子都不会编的理由吗?”

对面的钟函谷只是笑一笑,接着便躺回躺椅上开始转移话题。

“先别说我,倒是指挥使你来我这万葬亭做什么?难道……”他扭过头来,眯起他那狭长的凤眼,那笑容让指挥使慎得慌:“你终于想通要对上次那对前清的花瓶进行投资了?我早跟你讲过那是上好的买卖——”

对面的指挥使慌忙摆手,生怕这老奸商把自个给套进去:“不了不了老板,我一个新人没什么闲钱你看添置东西升装备个个要用钱我真的穷……与其说这个,不,不不不不如我帮老板你编头发吧!”

对面的钟函谷明显愣了一下,说来也是,谁能从这两件完全无关的事立刻就有反应。虽然指挥使也是忙乱之中随口一说,可是话都放出来总不能不做。于是他就趁着钟函谷发愣的瞬间迅速走到他身后,不由分说就开始捋他的头发。

少年明显感觉老妖怪的背僵直了顷刻,随后又回复了他往日的悠哉,估计是在想有个白干活的苦力也不错……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指挥使后知后觉才发觉这个动作似是有些暧昧,两人的距离这么近,自己还在拨弄那人的头发——

不敢多想的指挥使赶紧把注意力转移到钟函谷的头发上,用着比一开始更小心翼翼的姿势,希望尽量别碰到钟函谷,以免自己又产生什么奇怪的想法。

钟函谷的头发有一股奇异的檀香味,跟他店子里的气味很像;发丝很凉很滑,却并不太软,摸起来有点像蛇鳞的触感——这也许就是他头上那三根呆毛永远屹立不倒的原因了吧。这么想着指挥使抬眼望过去,那三根呆毛还是像平日里一样永远翘在钟函谷的头顶上。

似乎察觉到指挥使的目光,钟函谷适时地扭过头来瞥了他一眼,头上的呆毛随着主人的动作耸动了两下——

……

……

糟糕,有点可爱啊……

指挥使不禁感慨的同时暗自捂了一下心口,然后假装无事发生一般地咳嗽几下,用微微颤抖的手指继续刚才的动作。

午后阳光从逐渐稀疏的云翳里流淌下来,静静地附着在后院的水洼上,不多时便取代了那些灼目的反光,取而代之的阳光变得柔和。

嗯……左边的发束搭过来,再把右边的搭上去,最后再把绳结缠好——

“唔……行啦!”指挥使向后退了一步,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好像卸下了千斤的重担似的。

——虽然手艺是不怎么样,好歹尽力完成了。

刚刚歇口气的少年顺手掏出战术终端看了一眼,面容从如释重负立刻又变得惊慌失措:“噫!糟糕糟糕迟到了啦!那个啥啊啊啊老板我先走了,下次来古街再来看你啊——”

这么说着的少年一溜烟消失在巷尾,钟函谷扭过头挑着眉看向那冒冒失失的背影,有点哑然失笑。

“哎呀呀,这可真是……”他看向一旁摇晃的小瓶子,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跟它对话似的说:“有这么个新人指挥使,也不知是幸也不幸了。”

“钟函谷?你看见指挥使了吗?我听那边铺子说他往你这跑了,我还以为他刚刚上任连路都不熟认不得路呢——”店门口姗姗来迟的雯梓摇着华扇。

“他?”老妖怪站起身挥挥手,打发几个小瓶子把躺椅搬走,脸上又挂起他平时那叫人琢磨不透的微笑,他望向少年的方向轻轻摇头,“只盼望咱们的指挥使大人能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就好了~”

大当家不解钟函谷话语其中的哑谜,只当他又是老人家日常的碎言絮语,于是微微蹙眉,掏出了战术终端。

而另一边,渐行渐远的少年踩过泛着闪光的水洼,溅起斑斑点点的泥水,午后的长街在此刻如同电影中的慢镜头一般被拉得好长好长。和风细语,鸽群飞扬,城市宛若低声吟唱,少年低头嗅到手上残留的淡淡的檀香味,心情雀跃得突如其来又无所适从。

该好好工作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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