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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古风】庭中的燕子(一)

难得能写完点东西,自娱自乐的磨笔用小原创。lofter都积灰了,就放lofter吧。算个中篇,讲一个不会老的少年跟他久别重逢的徒弟,情感方面感觉比较模糊,姑且也能算耽美???反正这篇我代入的情感挺复杂的,师徒,相互陪伴者,故人,情人,毕竟感情这种东西越不越界就是一瞬间的事吧。


主题上,是个讲物是人非的故事【

反正也没人看这玩意,我自个bb两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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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来风紧,烟雨柔柔地笼罩在华美的宫室上,把原本艳丽的颜色搅扰得看不分明。

叮。


叮。


叮。

由远及近,从肃杀的雨幕里,间起铃铛相撞的声音。随后蓦地钻出一湾红船,船形由远及近,迤迤然停靠在大名的府邸檐下。此时才能看清,所谓红船是把颜色艳丽的红伞,伞下驻着个一袭青袍的少年,腰间坠着铃铛。

少年的面容干净,乍一看像墨汁或是清水那样清冽。可从他周身散发的气场,就好似出鞘之刃一样凌厉张扬,让人恍惚间觉得脊背发凉。

门口守门的小厮眼见来者不俗,脸上堆着笑就要凑上去问。可还没张嘴,少年微微侧耳,像是听到什么声音,猛然就从袖中抽出锃亮的短刀,手腕翻转间便叫这人倒地了——小厮连一声闷哼都没来得及。

太快了,连出刀的动作都看不清。

那少年依旧一手提伞伫立在大门前,只是另一只手里多出把短刀。风吹得他衣上燕纹夭矫欲飞,如同一幅褪色的古画。画面里全是肃穆,唯有刀身此时齐整地抹了一道红痕,是这图中最夺目的一抹亮色。鲜艳的红色衬着冷暗的刀身,就如同白面艺伎擦拭妖冶的唇彩。



油纸伞被随意收起搁在墙边,紧贴着那张因过度震惊而扭曲的死人脸。

雨水混着人血,簌簌地流满石阶,有血水弥漫到他脚下,那人却连木屐也没沾染半点红色。


大雨滂沱。


铃铛声又响起来,从府门外不疾不徐地响到了庭院中央。

庭中石板微凉,正中央端放一口古色古香的半人高的陶缸,缸里的金鱼不时浮到水面,鱼尾在视线中一闪而逝。水面几朵将开的白莲,在昏昏欲睡的天色中摇曳生辉。

 

叮。

 

叮。

 

叮。

 

铃声戛然而止,同时少年在庭中站住了脚。风撩起他墨洗的长发,露出长发下素白的脸。这是一副太过洁净的面庞,除了眼眶里镶嵌的漆黑瞳孔,没有任何多余的颜色。他微微猫下腰的同时把短刀架在胸前,在空旷的庭院里摆出一种戒备的姿态。

 

雨从高天里落下来,打在被反复洗刷的芭蕉叶上,又顺着叶脉坠至地面。

 

无人言语,只有流过面颊与发丝的雨水在一遍又一遍地描摹少年的轮廓。

 

突然,芭蕉叶相撞的声音变大了,噼噼啪啪如噪雷般响彻这座庭院,将少年团团围裹。

 

叮叮叮叮叮叮———

 

这次不是铃铛,那是数十个躲在芭蕉叶后,黑衣花面的护卫打扮之人,同时抽刀砍向庭中少年时刀刃相撞的声音!水缸瞬间爆裂开来,莲花与金鱼泼了一地,缸中的生灵都顺着庭中因久雨而积满水的地面漂流,整个庭院现在宛如一个巨大的池塘。少年在刀刃将要切肤的一刻轻巧地跃起,又踏着雪亮的刀刃们,借力跃到了更高的地方。雨幕中他姿态从容,轻易地凌驾于庭中的戾煞凶暴之上。

 

像是从迅猛的群鹰扑食中逃逸的雨燕。

 

几乎是同一时间,少年翻转了身体,直直地俯冲下来,前方护卫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喉咙一股温热喷涌。少年的手法是难以想象的老练利落,他割开最近一圈人的喉管,就如同老厨师料理砧板上的鱼肉一样娴熟。前排人应声倒地,其余的人也连连败退,不难想象此刻藏在他们的花面具后那些恐惧的脸。铃铛在主人猛烈的动作中叮铃作响,像是宣告死亡的催命符。

 

少年依旧端端地站在他们包围之中,可此刻形势已经完全逆转,身陷囹圄的不再是青衣少年,而是这些自投罗网的护卫。

 

——当雄鹰变成了蚁蚋,整个院子全然就只是雨燕的馔宴罢了。

 

“阁下究竟是何人……?没想到这城中竟然还有如此身手之人!您也是为了……”那个声音拼命遏制住自己颤抖的本能,低声喝问道。

 

那不速之客听见这话,偏偏头,答话中带着笑意:“不过是前来寻旧……”,说话的瞬间他已经冲到发问的黑衣男人面前,那男人也终于在死前看清了少年的脸,那张脸毫无色彩可言,素白的脸上安放着一对镶死的黑眼睛:这少年居然是个盲人……

 

……

 

屋檐不起眼处不知何时落了一只浑身湿透的雨燕,刀剑铿锵中它细细梳理自己鸦青色的羽毛,在中庭逐渐弥漫的血红色里醒目得惊心动魄。

 

等闯入者又一次背对着大门口落到地上时,留在他身后的就只剩满院横尸了。芭蕉叶顺着叶脉流下了被污染成腥红的雨,竟如同一派狰狞可怖的写意山水。

 

叮。叮。叮。

 

铃铛声向宅子最深处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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