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猫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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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斯/赛伊赛】趁夜色吞噬一切之前

• 大概就是一个关于我自己对赛伊这对组合的理解

• 因为赛斯在剧情里曾提到的他也试图劝阻伊斯走向这条路做出过一些努力,所以我个人把这份努力按照自己的理解写了写

•所以其实中心思想就是一次赛斯劝阻伊斯别搞事然后失败的故事

• 全文没有什么正经cp向,硬要说应该是这对组合的一个感情线

• 其实文章初衷就是想写书记坐赛斯的小电驴【你

• 小电驴君辛苦了【?

OK?



——光是什么样子的呢?约摸是沾着汗渍的布料、杯子里喝剩一半的朗姆酒与扑面的温热空气。

伊斯卡里奥坐在电瓶车后座,眯着眼去看那个不良神官的背影——看夕阳漏过他的散乱发梢,耳畔传来那人哼着不着调的小曲的声音。

或许对于伊斯卡里奥来说,今天真的是他的受难日也说不准。他默默将视线移向公路另一边的大海。

此时余晖恰好滚落在沉静的海面上,阳光被海水切割得支离破碎。


下午原本是作为枢机卿的他初来交界都市进行正常的访谈与会晤,早该轻车熟路的工作对他自然不是难事,优秀的外交手段能为双方节省不少时间。等到一切都谈妥以后,已是近黄昏的时段了。

“对了,伊斯卡里奥卿刚来这座城市,多方事务有我们能帮上忙的,请务必记得联系我。”谈判人略微笑了笑,尽力表现出友好的姿态。伊斯卡里奥也同样点了头,起身准备离开。

这个谈判人从刚刚开始就有意无意地向他抛出橄榄枝,似乎除了这单事务以外,还想在利益上向教会谋求什么更深层的发展。可是这间公司黑白通吃的传闻在业界一向是著名的,谨慎如枢机卿又怎么能冒这个险呢?

他谢绝了谈判人提出要派车送他回教会的建议——虽然他也确实因为刚来交界都市不好张扬,因此并没让教会派车,不过因为这个而继续与这家公司纠缠不清可不是好买卖就是了。



然而事实证明,也许今天不宜出门。

伊斯卡里奥在出租站点这么想着,轻轻咳了一声,任由阳光油彩一般均匀地涂抹在他的白发上,带出色彩奇异的光泽。交界都市作为世界对抗黑门的前线城市,基础设施不完善到这种地步真实令人咂舌。出租车断层,地铁停运居然也会发生在中央庭的管辖之下,或许真如希罗所说,现目前的中央庭远比外界所想的不堪一击。

白发的神官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莫名的微笑,仿佛没注意到在他面前缓缓停下的小电驴。

“早上的晨祷之后就没见过你,还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工作急需完成呢,赛斯君?”伊斯卡里奥偏偏头,笑眯眯的脸被发束遮去大半。

伊斯卡里奥的主动搭话把赛斯吓了一跳,手上电门的力道一下子没了轻重,他慌忙捏了手闸才没让小电驴一路飞驰出的士站台。

“欸,嘿嘿……昨天华仔给的任务太多了,我的老腰根本经不起折腾啊……而且重要的事这不就来了吗!”被泼了冷水的不良神官耷拉了一下脑袋,又迅速抬起头笑得一脸灿烂,他拍拍自己身后的座位,“小叮当随时在线为您服务!那么枢机大人需不需要帮忙呢?”

满脸笑容的赛斯与伊斯卡里奥对视良久,最终还是输在心理素质不够过硬,败下阵来:“好啦好啦我就是摸了会儿鱼嘛,”他耸耸肩,“总而言之快上车啦,这一带最近因为黑门的原因都没什么车,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欸欸欸你别盯着我笑啊我心里发冷……”

伊斯卡里奥对他这位同僚一向是没话说,不管自己讲多少讽刺的话,刺到那家伙身上就像扎进了棉花,软乎乎地失去了力道。他权衡了一下利害关系,最终还是努力从嘴角勾起一抹不自然的笑容,跨坐上那辆看起来跟它的主人一样不太靠谱的小电驴。

“如果觉得害怕的话,搂着我的腰也不是不行哦~这可是今日独一份的特别服务……哎哟别别别别拽我辫子啦——”赛斯咋咋呼呼的声音在海风里逐渐飘远,白发神官埋下头,看着赛斯的辫尾与他自己的发束盘根交错,在阳光下看起来像是迥异的蛇形。



如果你恰好在这天下午路过旧城区的某条沿海街道,就会看到这样一个奇异的风景:两个神官装束的男人同乘一辆小电驴,一个满面春风地哼着曲,另一个则神色复杂地正襟危坐——奇怪的搭配。

车子不知何时拐到了沿海公路,显然是被绕了远路。伊斯卡里奥却并不打算拆穿他这位同僚的小心思。现在时候尚早,就这么回去这家伙肯定要被管事的教徒训斥一番,免不了还得干活。比起传教或者讲义,选择偷偷来海边吹吹风自然是更乐得清闲。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计划即将实施,伊斯卡里奥难得的心情奇好——他甚至都没有要对赛斯讥讽两句的念头。风与光从他们身旁怡然奔过,慷慨地在大地上倾泻着最后的暖色。他凝视着咫尺之处的赛斯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

他恐怕永远猜不透这个男人的想法——在经过了无数次磨合失败后,全能如伊斯卡里奥也不得不承认这点。他回想起旁人对赛斯的一些看法,无非是什么散漫,懈怠,不称职之类的负面评价,可是似乎只有他坚信,隐藏在这个不良神官表皮下的赛斯,绝不是像他看起来那样简单。

然而,每当自己想要去了解他的“真相”时,这个男人就又会把他自己给藏到那张好用的“不良神官”的表皮下,像是泥鳅一样从自己手里滑走了。伊斯卡里奥如是想着,低头望了望自己的手指,看着阳光从自己的手指缝里漏到沥青公路上,手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到啦——”还没等伊斯卡里奥反应过来,小电驴就应着它主人的命令停下脚步。果然……这么想着,还坐在座位上的伊斯卡里奥眯着眼睛去看不远处的赛斯:此时已近黄昏,偏僻的海滨人影寥寥,赛斯脱了皮鞋赤脚站在沙滩上冲他挥挥手,逆光下看不清他的脸。

伊斯卡里奥没有说话,他走下车后座。细腻的海沙为他铺设出道路,一直延伸到赛斯的身边。

“你还是老样子啊……”白发的男人在他身边站定,皮鞋底碾了碾脚下的海沙。

“你这家伙跟以前不也完全没差么?”赛斯下意识地顶嘴回去,还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枢机卿的视线难得地有些飘忽不定,那精明的大脑好像因为刚刚的海风而被蒙上了什么混沌朦胧的雾水样的帷帐似的,从那用虔敬与缜密的考量织就的记忆网里,蓦地钻出一些闪着微光的、没什么意义的回忆碎片。

那是……不过是一些浑浑噩噩的年少时光,由教会学校的放课铃声、忏悔室旁的青草坡与午后的荫庇所拼凑成的,某种早该被他遗忘殆尽的无意义的碎片,始终在他寡淡的记忆深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会在不注意的时候生出柔软的刺来。

少年沿着低矮的灰色水泥栅栏绕到楼后面向阳的一块草坪,这里不会那么阴冷潮湿,阳光也没那么刺眼,对于那时因为病症而惧光的伊斯卡里奥来讲是个难得的好去处。

午休时间不算长,能专门绕道来这的学生少之又少,所以这里基本上成了他独属的一方天地——当然,是基本上。他斜睨了一眼脚边那个把圣典当做遮阳板,甚至平躺着睡意正酣的同窗,也只是习以为常的坐在他不远处开始自己今天的午餐。

温煦的风自了无生气的灰白色教会学校里低低掠过,在草木的尖尖上像是神灵无形的手平等地抚摩过她所有孩子的头顶,带来的是一整个平静的午后时光。

伊斯卡里奥怔了怔神,为缓解尴尬他将目光移开了。咸腥的海风正拂过距他们不远处的老旧度假屋的栅栏,屋门一直敞开着,使房屋内外的木料保持干燥。伊斯卡里奥直直地立在赛斯身边,他扭头去望那栋已经被海水跟其他不知什么东西侵蚀得不成样子的老木屋,望屋子旁散落的杂物,望屋顶上停驻的海鸥,但是他不去望赛斯,就连一瞥也未曾落在他身上。

赛斯看着他那副出神的样子,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今天,太阳真好啊……”

半晌才憋出这种话的赛斯现在只痛恨,为何上学时没在看美少女画报的闲暇顺便翻几本文学杂志。书到用时方恨少,临了了连半句正经话都憋不出来,比起他这位随时款款而谈出口成章的同窗,实在是有些相形见绌……他挠挠被海风吹得乱蓬蓬的额发,眼神心虚地飘到了一边。

“确实如此。”伊斯卡里奥还是保持着他温和友善的微笑,海风混着夕阳最后的微光穿过他的鬓发,就如同将那些白发一一点燃了般,根根分明,皎若银线,在他大理石雕琢般的脸庞投下细细密密的阴影,如同覆盖着礼丧的黑纱。

话题一时陷入囹圄,赛斯一边组织语言,一边时不时用手去扯另一只手的手套边,金属皮扣在寂寥的晚风里发出“哒哒”的响声。

“就很像以前不是吗?”赛斯突兀地冒出这句话,引得伊斯卡里奥都下意识地去看他,“咱们在学校那会儿,就学校后面的那个小教堂,你还记得吗?”他一边说一边比划,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我小时候还一直都想摸摸看那个女神的脸来着……”

伊斯卡里奥盯着他,皱了皱眉。他好不容易才把刚刚那些不小心被回忆起的陈年旧事给塞回记忆深处,这个人却又这么轻易地,像是提提小指尖那般轻而易举地就把那些东西给尽数勾了出来,又像是对待廉价的市场商品似的,赤裸裸地将它们给陈列在日光下,暴晒过后就会变得褪色皲裂,惹人讨厌。

虽然,说起来确实有过这样的时光——面前的余晖与记忆里壮丽的玫瑰窗重叠了,自己仿佛还置身于那个烛光摇曳的小教堂。高耸的巴洛克廊柱森严环绕,阳光透过玫瑰窗被筛成五光十色,同错落的烛台一起映亮了孩子祷告时的侧脸,虔诚而平静,仿佛他们自己也是教堂众多神像中的小小一尊。

“——但是虽然这么说,以前也从来没能真的摸到教堂里那扇玫瑰窗啊,明明每次都只差一点了,结果马上被那个魔鬼舍监给抓回去,哦你还有印象吗,就是那个个子很大很瘦的……”赛斯絮絮叨叨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混着还有余热的海风变得支离破碎,听来让人不禁烦躁。

伊斯卡里奥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把海盐跟砂都吸进了肺里似的叫人不爽快:“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赛斯君?闲谈一类的事烦请留到工作以后,”他顿了顿,“或者最好叫它们都腐烂在肚子里是再好不过。”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无端吐露自己内心的真实而刻薄的想法,只觉得该即刻叫眼前这个人闭嘴才是。

赛斯叽叽喳喳的声音忽然随枢机卿的话语乖乖顿住了,空气登时寂静得近乎诡异起来,这停顿过于突然,以至于连伊斯卡里奥都下意识地去望他。

夕阳已经有大半都浸泡在碧波粼粼的海水里,海岸边的人家陆陆续续上灯了,零星灯火散落在他们身后,海雾已经悄然弥散。

“只是想起一些往事嘛,连这点旧情也不愿共享,还真是绝情啊——”赛斯半开玩笑地像是抱怨着伊斯卡里奥那张刻薄的嘴,那双蓝得逼人的眼睛却穿过镜片直勾勾地盯过来。赛斯很少会这么专注地去盯着别人看,一般来说,他那双眼睛都安定地被掩盖在厚厚的刘海跟镜片后面,这样一来,即使有人会对他那些过于散漫的话语感到怀疑,也没法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任何其他情感。

因为曾几何时,有不止一个人提到过,说他的眼睛太过湛蓝,太过纯粹,像是神用最好的蓝宝石雕刻了他的眼球,在他真正盯着别人看的时候,会让人下意识地觉得害怕——那双眼睛里藏逸着过多的让人读不懂的东西。

过于纯粹的东西总是会让掺有杂质的事物下意识地觉得害怕,外在如此,内在也一样。

伊斯卡里奥只是毫不避讳地回望他,仿佛在等待他的下文。

赛斯深吸一口气,他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在微微颤抖,可他的眼睛还是紧紧地盯着枢机卿的眼睛:“可是呢,那时候大概也不知道,玫瑰窗的设计就是为了防止被触摸,大概是要显出神明大人们的威严吧,”他继续刚刚的话题,耸耸肩,“所以那扇彩绘玻璃距离我们真的很远,哪怕爬上梯子,伸长手臂,画像也还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那时候八成是被那些眼花缭乱的玻璃给迷惑了眼睛……”

他埋头点了一支烟,微微亮起的火星在愈加浓郁的黑暗里烫出一个洞。

他含着烟蒂讲话,声音却依旧清晰:“就像现在一样,光明在遥不可及的海的另一边,盲目去追求海上虚幻的光只会被海水打湿衣服,不如回头看看吧,你瞧,”他转身指向海岸的另一头,“教会的灯光已经亮起来了。”

没有了阳光的直射,他们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脸,这似乎带给赛斯一丝虚假的慰藉感,他不禁对自己这种心理感到好笑:居然只有在黑暗跟海雾的掩映下才敢吐露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是与伊斯卡里奥一样在伪装的皮囊下躲藏太久了吗?平常可见不到自己这么薄脸皮来着。

海雾另一边的伊斯卡里奥沉默了良久,久到夜晚泛起的海雾已经完全隐去了他瘦削的身形,久到连那头白发都与奶白色的雾融在一起——在赛斯几乎开始怀疑他都是否还留在雾的另一头的时候,他听见了伊斯卡里奥的声音:

“我当然知道。”

“……”

“我当然知道,通向光芒的前方很黑,布满了荆棘与暗潮,”他顿了一下,似乎是轻吸了一口气,“但是我清楚,在我斩尽荆棘踏碎海潮到达对岸的时候,这片大地之上将无处不无神光。”

在逐渐浓郁的海雾里赛斯看不清他的身形,却感觉得到伊斯卡里奥的眼睛隔着夜色望过来,一字一顿,眼神滚烫,像是有灼热的熔岩在他瞳光里蜿蜒流动,所经之地要把所有阻碍的事物尽数燃烧殆尽。

夕阳此时终于完全沉没下去,海风裹走了团簇的雾;海湾侧城灯火幢幢,自他们背后驱散黑暗;赛斯此时终于得以看清伊斯卡里奥的面庞轮廓,依旧给黑暗包裹着,万千灯火也映不亮他的半分侧脸,只有一双黄金般的眸子,真的像是在冰冷的黑暗里熊熊燃烧一般,只看一眼就会觉察到某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赛斯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得不承认,刚刚那一瞬间的他,差点也被面前这个坚定的朝圣者给迷惑了心智——如同飞蛾堪堪擦过篝火,心有余悸又难以忘记。

“你……突然来到交界都市,究竟出于什么目的?”

“只是一些小小的工作安排调动,毕竟作为枢机主教,教会的外交方面也得兼顾不是吗。”伊斯卡里奥说着,低头弹了一下指甲。

赛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像是什么熟知台上戏码的观众,表演固然精彩,可是他跟表演者一样清楚这里面的猫腻。他深知伊斯卡里奥就是这样的人,他不想告诉别人的事,就可以搪塞出无数名正言顺的理由——那从来不是谎言,只是警告别人识趣的借口。

夜风带走白天残留的蒸腾热气,大地上的色调从明快过渡到阴郁。

“外交……在这样的节骨眼吗?交界都市虽说也有部分势力驻扎,可是枢机团好像从来没打算跟这些势力结交来着,怎么会忽然想起派你来做这种杂事?真是屈才了啊。”他也扭头去看之前那座木屋,咂了咂嘴。

伊斯卡里奥双手抱在胸前:“这是教会高层共同做出的决定,如果你有疑问,那么我是否可以质疑这是你对圣星教会的权力构成进行挑战?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介意在下一届御前常会代你反映。”

赛斯眯起眼睛盯着那座木屋,良久没有发话。

“……够了。不管是对于我信仰的质疑还是对于教会高层的猜忌,到此都该结束了,赛斯,”没有等到下文的伊斯卡里奥不打算再耗下去,他掸掸衣服说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了一个阴谋论者,这样费心思猜忌以往的同窗可真让我心寒啊。”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伊斯卡里奥。可你这家伙,从来都是这副态度,反正谁也猜不到你在打什么主意,”他叹了口气,重新把目光落到伊斯卡里奥身上,“虽然我知道你不会听,可是我还是奉劝你,别再陷得更深了,对你没好处。”他耸耸肩,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换上了一副平日里那样轻松的笑容:

“该回去啦,不然今天的管事人到时候怕是要把我活吃了。”


夜晚的海滨失去了太阳的庇佑,将一切不可言说的秘密全都隐逸进浓郁的黑暗里。

赛斯还是载着他,两人一同向教会的方向驶去。伊斯卡里奥的白发被夜风吹得四下翻飞,路灯的光线从他发尾掠过。夜晚沿海公路的风格外地冷,直直往他的骨头里钻。此时临近夏日,风怎么会这么冷?伊斯卡里奥只是皱皱眉,尔后阖上了眼睛。

等到了教会门口已经是清晨了,不远处地平线泛着微微的金色光芒——他们居然就这样在海边站了一夜。赛斯把伊斯卡里奥留在门口的石阶上,然后自己将车留在了教会车库。虽然翘掉了夜班,但是第二天的白班轮不着他,赛斯潇洒地拍拍屁股就转身离开了,留给教会门口的伊斯卡里奥一个被晨曦勾勒出金边的背影。

伊斯卡里奥站在教会的台阶上凝视着他离去的身影,大半边脸都隐逸在教会廊柱下的阴翳里,看不清表情;良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冷哼,转身走向相反方向的教堂。

曾几何时,他的身影就被幽暗的高墙掩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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