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猫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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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钟】情人节小甜饼

• 是有些我流的小甜饼
• 不好吃
• 深夜脑子一抽,ooc可能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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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日落西山,暮色降临在昏昏欲睡的老街,青石板还是如往常一样滴溜溜地打滑,竹摇椅还是咿咿呀呀地摇着缓慢的步伐,于这条古街,这不过是千百年来的悠然岁月里不足为道的普通一天,暮色四合,人皆和衣而眠。

钟函谷也一如既往地守着他那方古董店,此时时候也不早了,他打个呵欠,只觉得百无聊赖又是一天。

早早差了瓶子怪收拾了店铺,他也想尽快拾掇了事,只是……

他蹙一蹙眉,似是不经意地撇了一眼柜台的一角,总觉得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说来也是,这时候换作平日里,那个新人指挥使总会一脸傻样的抱着一整袋热乎乎的糖炒栗子到他的店里来,献宝似的将那袋吃食搁在那柜台上,还总要装作是顺路来探望的样子,撒谎都不会,可真是……

脑子里忽然又浮现出那小子那副认真又拘谨的神情,连钟函谷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想到那小子的一瞬间,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

可今天,他门前的梅花树上,雪叠了一层又一层,从天上到地下,铺得自己店前的台阶上素白一片,却也没能等到有人虚浮慌张又故作镇定的脚步,小心翼翼地踏进店里,伸手敲敲门当做是招呼,再说出那句“哟,老板,今天生意如何啊?”

再是难熬,夕阳终究收去它最后的余晖,自顾自地沉到连绵远黛之下去了。老板闲得发慌,手指开始轻轻扣着年代久远的老柜台。这柜台是他早年从一个徽商那里低价买来的,听谁说是那时哪个落魄大户的东西。他当时明明心知这是赃物,却还是费了心力把它买下,这么多年沉沉浮浮,这老柜台倒是伴了他不少年岁……

思绪越飘越远,他半眯起眼,良久,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将手伸到柜台里边。

嗯?

他摸到一个圆圆的东西,顺手拿了出来。

原来是一颗糖炒栗子。约摸是哪次不小心落到这里来的,他店里也不常打扫,所以这颗栗子便在这安了家。

他举起那颗栗子,把它对准忽闪的灯光。

糖炒栗子再好吃,但若天天吃,也是会腻的。这傻小子,真以为自己那么喜欢这零食吗?想到这,钟函谷哑然一笑,又像是想起什么,迅速收敛了笑容。

是啊,再喜欢,总是会腻的啊……

瓶子怪站在一旁摇摇摆摆,似乎正望着它的主人,那人放下手里的栗子,直勾勾地盯着门外地平线的尽头,但那飘忽的目光,又像是落到了比地平线更遥远的地方,他在想什么呢?瓶子怪不知道,它也不知道,为什么千百年来那双静若深潭的眸子,此时竟如炭火一般,正迸射出耀目的光。

古董店里油灯的火苗雀跃着,这不大的火星,却在周围愈加浓郁的黑暗里,映出一方明亮的屋室。

可是这火太弱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周围复杂的事物吞噬殆尽。连并这份最初的雀跃,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磨成云淡风轻,这一点,自己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那自己究竟在期待着什么呢?

屋子里沉默许久 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钟函谷终于觉得冷了。毕竟这样的天气,不生火炉,反而在这大寒夜里敞着门,这太傻了,也太不正常了。

他挥挥手,几个瓶子怪应手势出现,蹦蹦跳跳地跑到门口要去关门。天气太冷了,这门留得也过于莫名其妙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脑子是被这冷风吹出什么问题。

一定是这样的。

吱呀——

随着门渐渐合起,他心里这么想到。

“诶诶诶诶——老板,老板你等等!”一个唐突的声音不适时地闯入这片静地,带着少年独有的朝气与生命力,声音的主人拼命想推开门,这猛烈的动作直把关门的小瓶子撞翻在地。从门缝里伸进来的,是一张被冻得发红的脸,满脸堆笑。

钟函谷一时愣了神,竟没反应过来该做什么,倒是指挥使,鱼一般逡巡而入,快步走到柜台前,还不忘伸到油灯前去捂一捂发僵的手。

“嘶——我还以为到你店里就万事大吉了,老板你店里怎么也这么冷啊,”指挥使搓一搓脸,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老板你不会冷吗?”

“我倒是无所谓——话说,你这么晚来做什么?”钟函谷挥挥手,几个小瓶子手脚麻利地生起火,屋内顿时明亮起来。

原本冻得发抖的指挥使听到这话,身体一僵,好像是被人戳到痛处一般埋下头,又迅速抬起来,“嗯,今天中央庭的工作比平日多了一些,我下班的时候,糖炒栗子那已经关门了,所以我想,”说到这,指挥使偷偷瞟了一眼钟函谷,他似乎心情异常不错,“……我在中央城区的那个私房徽菜馆订了位置,就想问老板你有没有空跟我去尝尝,啊没别的意思,就是有次听雯梓说你喜欢中餐,我就碰巧……”

声音的主人渐渐没了底气,尾音被他吃进肚一般,说得模糊不清。他抬头瞥一眼对面,却发现那人如平时一样望着自己,笑得眉眼弯弯,好看的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年轻的指挥使会想到要请自己吃饭,理由还是一如既往的蹩脚,不过钟函谷难得心情大好。

“哎呀,既然指挥使大人有意邀请,钟某也盛情难却,”他顺手熄了灯,黑暗里,指挥使只见他的双眸在雪色与月色之间被映亮,“那就请带路吧。”

——老梅树被雪压弯的枝条又一次经不住压力,枝头的雪扑簌簌地滚落到地上,掩埋了走向万葬亭外的两双脚印,恍惚间好像又听见了竹摇椅咿咿呀呀的声音,古老的街又一次迎来彻夜安眠,只是空气中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指挥使大人,怎么想起要请我吃饭?莫不是要通过我打点一下雯梓那边的关节?”那声音半开玩笑地问。

该作答的人却忽然停下脚步,抽抽冻红的鼻子,郑重其事地转过身去,盯着那人直直地道:“因为今天,是情人节啊。”

“……。”

之后的话语也被一并吞没进这无声的雪夜,那些话语也许重要,也许并不,不过至少这故事终于迎来了它该有的结局。

万籁俱寂,雪夜无声。

甚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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